德国团审问什么?
在中国,司法传统中较少心理调查、谈话的技巧与手段。然而,此次德国媒体披露的审讯录像带不仅真实地反映出德国司法传统中的这一缺失,更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德国对中国司法现状的极大不了解。
虽然多数中国网友对“北川惨案”中的德国记者克雷奇曼被中国司法系统刑讯逼供一事愤愤不平,但德国媒体对此的批判甚至指责,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德国司法传统的维护,对中国司法不信任。而事实上,德国记者克雷奇曼所受到的刑讯逼供,甚至不及中国司法体系中普遍的存在。
中国的看守所和监狱中常有“内监”或“私刑”的发生,德国同行对这种“内监”和“私刑”的存在程度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一位与中国交往多年,并且多次在中国监狱执行任务的前西德检控官这样描述他的感受:“在中国,当你坐上火车开始了监禁生活后,你甚至被监禁在火车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将在哪里被释放。当然,如果你是一般的刑事侦查人员,你可能要忍受你的同僚在审讯时对你实施酷刑。”
德国司法体系中的刑讯逼供虽不普遍,但确有发生。1999年3月,德国一所大学的研究人员发表了一份关于德国司法过程的报告,其中详细描述了刑讯逼供在该国司法体系中的存在方式:施刑者多为警察或检察官,他们常使用威胁、恐吓、伤害或虐待等手法,使犯罪嫌疑人招供;而刑讯逼供的对象多为经济犯罪或暴力犯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这些案件多与黑社会或贩毒有关。
德国人甚至认为,中国法官的威权主义形象——“‘法庭是红机座’(红机座是中国的审判椅子)。德国人根本不了解中国的法院,中国不是像德国那样有个案子的合议庭,中国是以法院院长或是副院长为主审,把一些‘不同意见’的人集合到一起。所以,合议庭在中国往往只是走走过程。而德国有严格的三审制,同一个案子,要由不同的三家法院来进行审判。
然而,德国人在中国司法体系中根本无法感受到的“三权分立”,在中国仅仅是一种虚幻的概念。中国的司法不公开、审判不受监督更是德国人所不能接受。